从A到Z畅谈美国流行文化：Catch-22

Catch-22(《第22条军规》)是美国黑色幽默派作家Joseph Heller的代表作。只要对世界文学稍有了解的人一定听说过这部长篇小说。它

不但被公认为经典的美国文学作品，还被许多评论家推选为整个20世纪最杰出的小说。自1961年出版以来，这本书已经多次创造了不可思议的销售纪录，到了今天仍然没有放慢脚步的迹象。这本书的影响力，最明显地体现在catch-22这个词的流行上。小说的主人公Yossarian是二战期间一名负责驾驶轰炸机的美军军官。他不想为这场荒诞的战争卖命，于是找到军医Daneeka帮忙，让他证明自己是疯子，这样就可以避开飞行任务，安全回国。

根据Catch-22(第22条军规)的规定，疯子是可以免飞的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。而本人一旦申请，就说明他没有真疯，因 为对自身安全表示关注是头脑理性活动的结果。这样一来，Yossarian无论如何都得继续飞，因为他如果真疯了，根本无法主动要求免飞;而如果他没疯，他又肯定会被指派更多的飞行任务。 可见，catch-22原本是Joseph Heller配合故事情节自创的词。因为小说的巨大成功，它被正式收入英语词典，用来描述像第22条军规那样自相矛盾、让人陷入两难境地的规定和做法(字母c因此不必大写)。

在现实生活中，catch-22的例子比比皆是。最典型的莫过于找工作：如今这年头要想找到一份工作，往往要有相关的工作经历;但是在没找到工作之前，又怎么可能有相关的工作经历呢?编个对话来看一下它的用法： Francis: l'm about to graduate this May ，and this whole job hunting thing has been a nightnare . .(我5月就要毕业了。到目前为止，工作 找得非常不顺利。)

Aileen: Care to elaborate on that?(介意说其体点 ? ) Francis: You know. all the jols available .out there requirc“related working experience." How the hell can I have related working experience if I have never had a job before?(你知道的啊，所有可以 都规定“要有相关工作经历”。我没工作，哪来什么 历啊?) Ailcen：Oh ，yeah，that’s a catch-22 most students face. (是啊，太多 面临这个难题。)

个人经验来看，中国人在美国最常遇到的catch-22应 该算是考驾驶执照这档子事了。美国的规定是，要考驾驶执照， 必须自己提供考试用车。问题在于，如果你自己有车的话，你肯定已经有了驾驶执照和相关保险。没有这两样是无法买车的。美国人大可以用父母的车去路考，但在美国无亲无故的留学生找谁 呢?别回答“找朋友啊”。你还在学车的阶段，谁会放心把车借 给你?如果哪里剐一下或蹭一下，修理费先不说，每个月的保险 费就会上涨很多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也别回答“租车总行了吧?” 如果没有驾照，你根本就没有租车的资格。可见，外国人考美国 驾照就是个典型的catch-22 situation。 除了catch-22，还有一个常用短语也描述“左右为难”、“横 竖都完蛋”的情况：damned if you do, damned if you don't(做也 该死，不做也该死)，当中的you可以换成其他人(如果是she/ he，do和don't相应变为does和doesn，t)。

举例如下：

Emily:If your mon and I both fall into a river ,and you can only save one of us ,who would you save? (如果你妈妈和我都掉进了河里，你只 能救我们其中一个，你救谁?)

David:Oh,come on.That is an imposssible question .Damned if i do,damned if I don't .You know that.(拜托，这根本没法回答嘛。横竖 都是死路一条。你知道的。) . Emily: No, silly. You should have answered ,"Well ,consider this ,if your dad and I both fall into a river.and you can only save one of us,who would you save ?whatever you answer is ,mine is the same."(不，笨蛋。 你应该回答：“考虑一下这个问题：如果你爸爸和我都掉进了河里， 你只能救其中一个，你救谁?你的答案是什么，我的答案就是什 么。”)

David:Oh,that's a good one!(哦，这个太妙了!)

damned if you do，damned if you don't的感觉有点像是一个 no-win situation(跟win-win situation相对，即“无赢局面”)，但 这两个概念并不一样。damned if you do，damned if you don，t指的 是一个人横竖都没有好处，而no-win situation指的是双方都没有 好处。 最后再回到Catch-22的话题上。这本小说跟诸多名著一 样，毫无意外地被翻拍成电影。关注流行文化的读者应该知 道，2006年异常火爆的中国电影《疯狂的石头》和1998年的英 国电影Lock, Stock and Two Smoking Barrels(((两杆大烟枪》)都 属于黑包幽默作品。

《疯狂的石头》的导演宁浩也承认借鉴了不 少Lock,.Stock口胛dTu，D Sm。king Barrels里的元素和手法。但很多 人可能不知道的是，Lock,，Stock and Two Smoking Barrels的导演 Guy Ritchie当年正是向1970年的电影版Catch-22取弪的。恐怕 Joseph Heller绝对不会想到，自己 后中国的一大文化现象。